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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成药店
艺术家:丁成
策展人:林书传
展览时间:年8月15日~11月15日
展览地点:谢子龙影像艺术馆第九展厅
“丁成药店”:诗治愈我,但诗不是药"DingChengPharmacy":PoemsCureMe,ButPoemsarenotMedicine丁成(DingCheng)“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海报设计/曲闵民诗治愈我,但诗不是药库其奥·塞拉尔多·贡蒂尼制造它们也得其所助——贡蒂尼《诗》
年,库其奥·塞拉尔多·贡蒂尼(KoziolGerardoContini)出生在位于苏里南、法属圭亚那附近霍迪莫尔斯河流域一个叫蒙西利亚的小镇,母亲索德丽尔·埃利提丝是一个有着四分之一葡萄牙王族血统的赫比卢斯人,父亲费尔戈卡·贡蒂尼是匈牙利裔巴西人。大约在小贡蒂尼7岁的时候,随家人迁居到巴西库巴唐的一个小镇伯格塔罗索。这个小镇是一个塔尼族、拉雷邦族和磨希里克族的混居区,那里盛行一种葬礼上必须有训练有素的乌鸦通过数日的啼鸣为亡者安魂的古老习俗,于是他的父亲就在那里从事着训练乌鸦用来为葬礼提供安魂服务的工作来谋生。父亲这种神秘而奇怪的职业,深深地影响着贡蒂尼一生的诗歌写作。贡蒂尼娶了一个在移民潮中来到蒙西利亚的日本和叙利亚混血姑娘筱田京子,生下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年3月贡蒂尼因摔倒骨折,住进医院,伤愈后出院当天,被街头少年的足球击中头部,最终死在抢救过程之中,享年99岁。这样一个戏剧、传奇、荒诞而神秘的人生,到头来,却被无情地淹没,他甚至无名到在他的母语世界都不存在,这仿佛是命运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我之所以不惜笔墨,用大段文字来勾勒贡蒂尼的一生,是因为他的荒诞人生和离奇命运,能够充分折射出作为一个生命个体,在这个庞大、喧嚣、芜杂却又充满未知的世界上,所能遇到的和暂未遇到的种种奇遇,始终激荡着终极意义上生命的虚无、现实的扭结和获救般的能量。流着王族的血统、蛰居偏远的丛林、被依靠死亡为生的父亲教育、娶了远东地区的移民后裔为妻、死于意外的足球、随即被淹没于时间的洪流恍若没有来过这个人世。当然,也或许,这一切都早已被他在活着的时候就看穿了——“所有高贵,都是傲慢的/我居住的房子/在我死后,谁来居住与我无关//我发有限光,仅为我所用/我发无限光,都是谵妄/丛林、海峡、山脉、河流都会存在//你在夜行中看到陌生人/——也可能看不到。”[1]在这首《诗》中,一个“有限光”清清楚楚地表明他已经破除了自己作为诗人的“谵妄”,正是这份无远弗届的清醒,才使他发出了他的“无限光”。换言之,我接收到的“无限光”的内核正是“我发有限光,仅为我所用/我发无限光,都是谵妄”[2]。不仅如此,这份深谙命运又超然物外的警示之音,更是我坚定地要做“丁成药店”的触发按钮。诚如斯言,在茫茫人世,谁又不是在“夜行”呢?
“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暨/摄“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游波/摄
“丁成药店”是一个集诗歌、观念、装置、影像于一体的公共互动艺术项目——之所以用了这一系列我本不愿意用的词去界定,主要是想试图用最简便的方式,大致勾勒出这个项目的基本样貌和形态,便于大家的理解。实际上,“丁成药店”首先要破除的就是“谵妄”。因此,从一开始,重要的就不是诗,不是艺术,也不是药。我的出发点是,我既不是掌握权柄的医生,也不是手拿《圣经》的布道者。既然我没有光合作用的能力,就不应该虚妄地想做太阳去照耀什么,而应该是月亮,在“夜行”中陪伴着每一个生命个体。这种“床前明月光”式的东西,才是“丁成药店”的本质。如果也能够像贡蒂尼触发我那样,能够触发你,陪着你产生抗体,去和人间世的种种“现代病”对抗,甚至时时和自己身上隐藏着的黑暗力量对抗,那就已经是越过谵妄的无限光了,即便这也算是一种谵妄。毕竟退一万步讲,每一粒药都会跟死亡更近一步,这不是药的问题,这是时间的法则。
严格说来,基于人的立场而言,诗根本不重要,诗对什么人重要?诗对诗人重要!艺术根本不重要,艺术对什么人重要?艺术对艺术家重要!一旦离开诗,诗人就不存在;一旦离开艺术,艺术家就不存在。大量的从业者就是靠着这身“诗人”“艺术家”的“皮”活着,对他们而言,诗和艺术是他们赖以活着的氧气、水分和食物,而不是脉搏、呼吸和心跳本身。由此,我们进而把思路推进到:一旦离开药,药店就不存在。通常意义上,在我们深处其中的日常周遭,诗人提供的所有试图发出“无限光”的诗,艺术家提供的所有试图发出“无限光”的艺术,大都是赝品。人们孜孜不倦谈论的、消费的、引以为荣的那些东西都是缩了水的,本质上都不是他们所追求的、理想状态的那个东西,熙熙攘攘所谓的诗歌圈、艺术界,本质上都是赝品的乌托邦。这次全球泛滥的疫情,进一步帮我们认识到药也是不可尽信的,诚如张文宏所言“最有效的药就是人的免疫力”[3]。
“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
暨/摄“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游波/摄
“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游波/摄
问题是:就像诗人不存在了,不代表诗不存在;艺术家不存在了,不代表艺术不存在。那么,没有药店难道药就不存在了吗?或者没有药,难道病人就不存在了吗?这才是关键所在。我在筹措“丁成药店”这个项目的两年时间里,彻底把自己弄明白了。所以,在这个逻辑上,提供治愈是不可能的“谵妄”,提供药也并不是“丁成药店”的本意。在这里,药是一个联结个体和自己、他者、世界、万物的一个端口。通过这个端口,你可以像内窥镜一样,辨认出隐藏在更深处的那个真实的自己;可以像检测试剂一样,洞悉出他者在这个人间世呈“阴性”还是“阳性”;也可以像CT机一样,扫描出周遭世界的种种幸与不幸。可以这样理解:“丁成药店”强调的不是降维逻辑里的治愈,而是激发每一个与之发生联结者能够启动自身的免疫力,进而产生抗体。这里的药不是降格的或缩水的药,而是高于药的药;“丁成药店”不是降格的或缩水的药店,而是高于药店的药店。能够做到这一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为了克服自己的思维定式和逻辑惯性,我整整花了两年时间。
时间回到一年前。HO航班18时50分从成都双流机场起飞,21时25分准点降落在南京禄口机场,我和策展人林书传在南京碰头,次日(年的4月8日)乘高铁去上海勘测现场。上海益丰大厦一楼平方米左右的空间内,将开设“丁成药店”,以观念和装置的方式开设一家贡蒂尼意义上的“不是药”的“药店”。按照出品方的规划,将在年5月1日正式开幕。我和林书传在这幢建于年、坐落在北京东路与圆明园路交叉口、国内现存时间最长的巴洛克式建筑内,丈量尺寸、琢磨布局。地理位置、周边环境、建筑风貌都超出我们预料的豪奢,但往往好过头,就适得其反了。我们最后一遍仔细打量完旁边环绕的奢侈品商场、米其林餐厅之后,经过再三思量,横下心来决定等待更合适的空间和机会。——这已经是林书传作为策展人,第二次在关键时刻帮助我按下了艰难的“暂停键”。第一次是年10月,当时,他从作品角度,觉得我自己的底层思维还没有捋清;第二次,他觉得实施的环境不匹配,会吞噬“丁成药店”本应具有的力量。
“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交互设计/沈宁
“丁成药店”展览进行中,谢子龙影像艺术馆,游波/摄
我在秦淮河畔这幢被我命名为“MONTAMA”的大楼里埋头就是多个日日夜夜,反复研究、定稿、推翻、思考、修改、定稿、再推翻……最终“丁成药店”从年的初始方案,到即将付诸实施的定稿方案,中间发生了好几轮颠覆性的变化。现在可以毫不避讳地讲,它一开始就在我的降维逻辑里被工具化了。与之相随的是:诗被工具化了,艺术被工具化了,药也被工具化了——它们只是我以诗人身份或者艺术家身份实现一个作品的工具——很残酷,却真的就是这样的。这种无效的工具化思维,导致了“丁成药店”一直处于悬置状态。也正因为有了这宝贵的两年,它才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逐步地脱胎换骨,得以拥有全新的逻辑起点并建立了全新的思维模型。
最终,即将向社会公众呈现的“丁成药店”将用完全不同于传统药店的方式,提供三种处方:广普类、进口类、特效类。第一,广普处方,广泛涉及当代社会中的每一个个体,譬如懒癌、腐癌、穷癌、丧病、公主病、直男癌、拖延症、操心病、单身癌、自恋症、犯二症、晚睡癌、网怒症、Wi-Fi依赖症、周一综合征、结婚恐惧症、社交恐惧症、选择恐惧症、起床困难症、备胎综合征、饭前拍照强迫症、门锁好了没强迫症、外卖很快就到妄想症、重度手机依赖症等。几乎可以确凿无疑地说,每一个人都会有一种或数种问题,针对这些不同的问题,“丁成药店”会提供不同的处方。第二,进口处方,主要是贡蒂尼专柜。在这里,将会从贡蒂尼存世的61首诗中,提取出贡蒂尼对待死亡、战争、苦难独一无二的、哲人般的视角,从而将他面对在人间流亡过程中遭受到的“像你们用力踩下去,便会漫上你们鞋帮的污泥”[4]一样无处不在的伤害,是如何化解于无形的,并借此提醒我们“在人世流亡”[5]之幸运和不易。第三,特效处方,是一部片长93分钟,名为《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原创影片,主人公“要”生活富裕、爱情糜烂、行为怪异、心地善良。因一个日本朋友的死,意外地成了一个画家,但是没有人理解他的作品,加上突遭情变,众叛亲离,前所未有的迷茫把他推向一段荒诞的人生之旅……这部影片的千言万语,汇集为一点:我们有责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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