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南

江山小说转身

发布时间:2021/5/19 17:20:25   点击数:

透明的秋语

小说

转身

逝水流年社团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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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柳玥珲缩着身子,上牙与下牙哆嗦着,很吃力地走在雪地里,不时地看前方,好像有所期待,又好像漫无目的。她身上不合时宜的一身牛仔衣裤和运动靴早已披上一层白,雪地里浅一脚深一脚的印子跟在她后面,不离不弃。还未关门的商店里店主,围在取暖器边上,望着雪地里走着的女孩,很纳闷,怎么下雪天穿得这么少?也不找一个地方避避雪?   周日的傍晚,学院街行人很少。雪花大朵大朵地落到马路上,纷纷扬扬地,不像往常是飘,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缓缓地落。而此时,雪花直直地快速洒落下来。听得见声音,沙沙的。没有多久,西平市这座高原上的山城穿上了厚厚的白衣,非常刺眼   胥憰急匆匆地往家里赶。雪白的世界里,被她一身红点缀得分外美丽。她穿的是红色鸭绒保暖衣,厚厚的棉裤,棕色高帮皮鞋踏雪有声,“咯吱咯吱”的,清脆。她一手提着刚从农贸市场买的菜,一手撑着一把雨伞。远远望去,就像手里握着一朵白色的山菌子。她下班后,拐进农贸市场买了萝卜、两斤排骨,回家准备熬骨头萝卜汤。八十高龄的婆婆说过多少次:“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女儿阳儿也爱喝她炖的骨头萝卜汤。本来早就该买了,一直忙得没时间。胥憰是西平市体育彩票刮刮奖销售代表,又经营着一家酸菜猪脚火锅店,还要照顾婆婆和上小学的女儿,她觉得自己就如一个不会停下来的陀螺。“分身无术啊!”她常常叹道,“只有等阳儿她爸国外学习回来,会轻松些。可是,那也要等他一年期满啊!”   胥憰这样想着,迎着凛冽的寒风,顶着大雪,走着。家就在学院街,她巴不得一步到。今天女儿不上学,与她奶奶在家。婆婆前几天闪着腰,行动不便,她得快些赶回去为一老一小做饭。   突然,胥憰一眼瞥见迎面缓步走来的人摇摇欲坠地倒在雪地里,急忙跑过去,翻过身来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已晕了过去。她看看周围,除了沙沙下着的大雪外,巷道里已没有了行人。胥憰急忙伸手摇她:“喂!小姑娘,醒一醒……”      二   家里装有双层玻璃,客厅中间有一盆木炭火,很温暖。喝了一些热水,柳玥珲渐渐恢复过来,脸色红润了起来。饭后,柳玥珲抢着做事,把厨房收拾得整洁干净。经过交谈之后,她被留了下来。胥憰告诉她,自己每天忙得如旋转的陀螺,早就要找一个女孩子来家里帮忙,一直未有如愿的。今天见到她,很如意。如果柳玥珲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就留下来在这儿做事,给她开工钱。胥憰知道行情,去过家政市场,按市场价每月元开给柳玥珲,管吃管住。   柳玥珲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满意地点了点头。一个星期后,她就熟悉了。胥憰家是一套三室两厅一间两房:三个卧室,胥憰夫妇一个卧室,胥憰女儿阳儿与她奶奶一个卧室,柳玥珲一个卧室;客厅、餐厅;一个卫生间;一个书房,一个厨房。除了餐厅厨房卫生间的地面是地板砖铺成的外,其他房间全是木地板。胥憰说,木地板地面一周打扫两次即可,地板砖地面每天要拖一次,玻璃一月擦一次,换下来的脏衣物可随时洗掉,每日做做饭。柳玥珲听了说“好的”。胥憰很满意这个勤快灵活的女孩子,还有,她觉得柳玥珲长得无可挑剔。   天晴了,雪化了,有小鸟飞来阳台上“叽叽喳喳”,欢闹着,柳玥珲的心也暖了起来,她做得很认真,脸上有了微笑。这天早上,胥憰起来,柳玥珲已经做好了早点。胥憰与阳儿吃完,就出门了,她把阳儿送达学校,就开始了她一天的忙碌。柳玥珲则在家打扫卫生,九点左右,老太太起床,洗漱。这几天老太太不舒服,吃点东西后,就坐到阳台上的靠椅上烤太阳去了,几乎是半睡半醒的模样。   柳玥珲端一杯水送到阳台上,说“奶奶喝水”,就开始了她的活计:清扫卫生。擦木地板时,她总是先擦木地板,再清扫卫生间,最后拖地板。休息半小时后,开始洗菜做饭。一个月过得很快,她拿到胥憰开她的元工资,同时,胥憰说她是第一个月,就干得这么好,额外奖励五十元给她,留着买些女孩儿自己用的卫生用品。柳玥珲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姨”。尽管外面天寒地冻,柳玥珲感受到的却是春天般满满的暖意,人也比刚来时丰满了些,有些紧的衣裳裹着她滚圆的花苞,越发显得青春的张扬。   柳玥珲擦书房最细心,地面、书柜、书桌、电脑以及书桌上的东西,她都要细细擦干净。有一次,胥憰午休期间突然醒过来想起要一份资料,急忙起来,进得书房来,看到柳玥珲正在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地轻轻擦拭,赞许地说:“书不必擦。如要擦,哪里的书你要放回哪里,不然你叔叔回来会找不到的。你抽空把书桌上的堆得乱七八糟的书整理一下。”   “嗯!”柳玥珲轻轻地回答。   “你喜欢读书吗?”胥憰突然问道。   “特别喜欢。我初中毕业就没读了。妈妈患了绝症,医院照顾妈妈。后来妈妈过世了,我就出来了。”柳玥珲说着,低下头。胥憰明显看到两滴泪珠落到柳玥珲手里拿着的那本书上。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爸爸呢?”胥憰隔了一会问。   “爸爸,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离开家了。”柳玥珲说完这句话,不知怎的,声音里就多了一点哽咽,忙弯腰下去擦木地板,犹如路边被狂雨击打过的小草,楚楚可怜。   胥憰知道柳玥珲不愿说这些话题,轻轻地在她头发上抚摸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柳玥珲红着眼,开始整理书桌上的书。她不喜欢看这些书,也看不懂。这些书都是大学教材。叔叔是大学英语教师,却酷爱美术,所以家里墙壁上到处挂着叔叔自己画的画,有的是山水画,也有人物画,她觉得很逼真。柳玥珲一本一本地把书理好,放在书桌的边上。当她理到最底下的那本书时,才发觉书已经粘在桌子上了。她稍一用力扯,却不小心把理好的书碰掉在木地板上。这是一套大学英语教材,写有许国璋主编字样,书本已经发黄,哦,本来就是黄壳子的。她随手一翻,一股纸霉味扑鼻而来,几乎在同时,几张发黄的信签纸和两片叶子散落在地上。   柳玥珲连忙拾起。这不是青梨树叶子吗?虽然枯黄了,但柳玥珲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种树叶子,老家的山上多的是。再看信笺,虽发黄了,那字也有些潦草,但柳玥珲还是很容易地认出来,似乎是一篇小说底稿,题目是《转身》。转身?什么意思?柳玥珲忍不住往下读:“春,终来临,万物苏。周日,我独自一人,如放飞的小鸟,斜挎画夹,骑上心爱的单车,外出至郊区,写生,寻灵感。一路上,尽情欣赏沿途美景,心里无比惬意。   我在市西郊翠山脚下山路上推着单车,独自往山里走去,很快来到山里。缥缈的山岚,远处一座小山村依稀可见,让我心旷神怡。早餐时,那碗馄饨盐多了一些,我口渴得厉害,带来了一瓶矿泉水,早已被我喝得精光,但我还是很渴。转了个弯,忽听得‘哗啦哗啦’的响声。‘小溪!’我情不自禁地轻喊一声,急速走过去,一棵青梨树下溪水平缓,形成小水塘。我蹲下,用空了的矿泉水瓶装满上水,喝了一个够,又装满瓶子,放进单车后筐。我感觉得到有些累了,就坐在溪边小憩。忽然,一时尚女子来到小溪这儿装水,她着一身浅色碎花格子紧身衣,完美的身材凸显无余,红色长裤,长长的秀发飘逸。我一见,心神荡漾,脱口而出:‘你真美!’她没说话,笑笑,蹲身,装水。望着面前突然而来的画面:安静,神秘,恬淡,平和,还有佳人!我连忙执画笔,素描。似乎她感觉到了,一瓶矿泉水,装了好半天,磨磨蹭蹭的。良久,她起身,顺手采摘了两片青梨树叶子,装进包里,回眸浅浅一笑,离去。我竟呆了,忘了回礼。待我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我站在她刚才蹲的地方,我的影子在溪水里清晰可见,一片青梨树叶子落下来,水面摇碎,叶子在溪水里顺流飘荡。我觉得此时的我,有些像那片青梨树叶子,孤独无比。   市文联书画协会展现才艺并在画廊里现售。我的那张山涧溪水女子盛水画,入围荣获二等奖。买我画的人,竟是画中女人。看着惊愕的我,她笑意写满脸庞,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像那天被她喝的泉水浸泡过一样。我向她伸出了手,她握着我的手说:‘祝贺你获奖!此画我用心收藏。谢谢你,大画家。’陡地,深深的某种意念,晕开在我的心窝。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美的相遇,我发誓不能让她从我身边跑了,要让她在我身边一辈子……”   “哐当”的开门声传来,柳玥珲忙把发黄的信笺放进许国璋英语课本里夹着,轻轻关上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三   阳儿的小学正在期中考试,胥憰却生病了。婆婆看她的脸色不好,医院检查。医院内科主任,是当地出名的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柳玥珲具体听不清楚,好像是什么右侧甲状腺瘤,有一颗蚕豆那么大小,良性的。胥憰的那个同学亲自主刀,要给她用手术取掉。长得这么快,大了就麻烦。胥憰说等自己丈夫陈昊从国外学习回来再做手术,却被她同学狂批了一顿:“生命重要!这是一个小手术,但长大了就麻烦了,还不能排除以后会恶化的可能。”胥憰被吓着了,不得不听她同学的。她想给陈昊打一个电话,但转念一想没有作用,他不能赶回来,知道了反而担心,于是,她决定不给他打电话,等他回来再说不迟。   柳玥珲早早起来给阳儿做好了早餐,等阳儿吃完陪她出去打的去学校后,急急忙忙煮好早点,往医院送去。胥憰手术很成功,她同学随时来看看恢复情况,并交代柳玥珲要做那些有助于病人的饮食。柳玥珲仔细听了,按照医嘱,买来做好,每天按时送来。   “小珲,来了啊,阳儿她……”胥憰见柳玥珲进来,便轻轻问道。   “她吃完早餐去学校了。姨,我来喂你粥。”柳玥珲轻声说道,生怕打扰了其他病人。她说着,打开带来的饭盒,开始一勺一勺地往胥憰嘴里送,就像去年给妈妈喂饭一样,无微不至。   柳玥珲把胥憰的一些衣物收起,准备走时带回去洗。   “奶奶还没起来吧?”胥憰在柳玥珲扶着从洗手间出来时问道。   “没有。奶奶的早餐也是小米稀饭粥,我放在蒸子里保温,奶奶知道的,起来会自己吃。奶奶这几天也有好转,可以下床活动的。”   看着柳玥珲离开的背影,病室里的人羡慕地对胥憰说:“你好有福气,有这么一个听话懂事体贴入微的女儿。我那个女儿也与你女儿一般大吧,成天只会玩手机,啥也做不来,更莫谈会主动照顾父母了。”胥憰听了心里热热的,她早已感受到了,柳玥珲真的是太懂事了,非常会照顾人。她没有解释柳玥珲不是自己的女儿,只是请来的保姆。她只是笑了笑,点点头。她望着窗外,太阳已从东边爬上来了,一抹暖暖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正好照在自己身上。同学送来的一盆鲜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病房。   胥憰恢复得很快,可以下床行走。吃完晚饭后,医院里走了一圈回来,然后,抬来一盆热热的水,给胥憰泡脚。待胥憰躺下后,她赶回家之前,去等学钢琴辅导班的阳儿,她在与阳儿约好的学院街口等。阳儿打的来在这儿下车,然后柳玥珲陪她一起回家。每次回到家时,高龄腿脚不好的奶奶已经睡啦。   柳玥珲静静地站在街边,迷离着眼睛,仰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心里默默念道,妈妈,你为什么那么早地离开你喜欢的女儿?让女儿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活着?爸爸,我的爸爸,你知道妈妈有多想你吗?你知道女儿有多想你吗?女儿知道,你不知道。   夜色斑斓,灯火阑珊。夜幕下的西平市,幽长的学院街,路灯下,人来人往,却没一人与柳玥珲有关,或者说是她的亲人。街道两边,一座座辉煌的摩天大楼,顶上那五光十色的广告牌,以及外墙上从上到下铺设的霓虹灯,不断地放射出心醉魂迷的的异彩。柳玥珲望着,望着,不知为何,泪溢满眶。她不敢想象,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像她一样无家可归的孤独人儿,在痛苦中挣扎,无处哭泣。   “珲姐!”听到阳儿喊她,柳玥珲抹了一把眼睛,听到阳儿又问,“姐,怎么啦?你哭啦?”   “没有,沙子掉进姐姐眼睛里。现没事啦,姐姐揉出去了。走,回家睡觉去。”柳玥珲牵着阳儿,转身,往家里走去,心柔柔的,酸酸的。      四   奶奶、阳儿睡了后,累了一天的柳玥珲反而没有睡意。她关好门窗后,径直来到书房。书房里静悄悄地,十来个平方面积大,三面都是书柜,书柜上面挂了很多画。唯有靠窗的那一面,窗户下面是几盆文竹,郁郁葱葱的,旁边是木制的书桌。书桌并不大,上面有一台电脑,电脑旁边堆了很多书籍。有一次阳儿说:“画都是爸爸画的。我爸是西平市大学外语系副主任呢,他上英语课。他爱好很多,最喜欢画画,还写小说呢!我最崇拜我的爸爸,不像我妈,眼睛钻进钱袋子里,成天忙做生意。”柳玥珲笑了:“傻妮子,不做生意吃什么?你这么多的玩具,谁给你买?”后来柳玥珲想起自己当时说的这句话,落泪了!谁给自己买玩具?自己从小就是妈妈领着,生活极为艰辛,所以从小就懂事,不会嚷着买这买那的。柳玥珲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地坐下。她从最下面抽出许国璋英语课本,拿出夹在里面发黄了的信笺。

“我心泛涟漪,自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在我眼里,没有谁比她好看,我竟然说不出她有什么缺点。如果非要说缺点的话,就是顽皮了些。我开始约她了,她不拒绝,我感觉得出来,她对我的爱,不亚于我对她的爱,她看我的眼神是发亮的。我与她交流,总是相谈甚欢。她的声音很甜,我永远忘记不掉,柔柔的,有一点沙沙的感觉,但吐音很好听,字正腔圆。她在西平市铝厂宣传科工作,但她老家却在石林附近,她邀请我去石林风景区玩。

石林其实我已经到过数次,仅陪外国佬就不下十次。然而,从没有这次那么愉悦,欢心,她像一个小精灵,处处透着美,又让我无从表达。我一路跟着她,一路的浪漫甜蜜。她欢蹦乱跳,每每转身那浅浅的一笑,让我心很荡漾,情不自禁,想把她搂过来,紧紧抱住。当晚,在石林镇,我竟然喝醉了。只记得她扶着我,一路歪歪扭扭,开了一间房,我就什么也记不得了。第二日醒来,已经九点多钟了,太阳照进房间,通亮。她已经把早点都买来了,油条裹饵块,我的最爱。   从石林返回来后,我因工作需要到上海复旦大学进修三个月。我从没有想到这三个月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日子,就如失眠的人数羊一样,一只,两只,三只……数到几千只几万只还没有结束。我只能在电话里寄托我的思念。好不容易熬到进修结束,我不坐火车,坐飞机赶了回来,迎接我的,却让我伤痛欲绝,还不如在进修,还有个盼头。   我赶回西平市,她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出现在机场,她的电话再也打不通。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甚至石林她老家,都没找到她。铝厂的领导说她请辞了。我心里无比地失望,生满了无边的怅惘,当再也找不到她时,心如刀割般的痛。我认为,她不是故意失踪的,一定有迫不得已的缘由。我多次去翠山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呆呆地回想。当然,那棵青梨树下的小水潭边没有她的影子,潭水幽幽碧碧,风吹叶落,漾开细碎的涟漪。溪水照样潺潺欢流,青梨树叶子依然翠绿,我爱的人却音信全无……”   直到一滴滴的泪珠滴落在发黄的信笺上,柳玥珲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泪的,泪流满面。她不敢再看,担心弄出响动让奶奶发觉,老人的睡眠很惊醒的。柳玥珲赶紧溜回自己的卧室,躺了下来,一夜无眠,被今晚读的故事触动了,泪湿枕巾。   “奶奶病了,发热,38°5,我陪她去社区卫生室打了一针,开了些药,做饭给她吃了后睡下,我才送饭过来。比平时晚了些,你饿了吧,姨?”柳玥珲轻轻地有些内疚地对胥憰说。   胥憰一把拉过柳玥珲的手,紧紧拉着她,望着她,片刻间,眼泪滚落。胥憰自己也没想到,做手术整个过程,自己没有掉一滴泪,而现在,泪水直冒,无法控制。   得知柳玥珲的真实情况后,病友直夸:“这个女孩子,赛过亲生女儿,太会照顾人了,很能干,心地善良。”胥憰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她暗暗幸运自己那次雪地里的相遇,碰到这么好的女孩来家里做事。婆婆病,自己做手术住院,女儿阳儿读书,家务事,做饭送饭,唉,看把柳玥珲忙的!如果换做是自己,也够呛的。柳玥珲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   天从来没有这么蓝,蓝得让胥憰生怕被蓝融化了去。外面的空气,从来没有这么亲切,使得出院的胥憰,张扬地大口大口呼吸,就如缺氧病人一般。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她看到家里收拾得整洁、亮堂,尤其是厨房,干净、齐整,没有任何油汁斑迹,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尤其是看到婆婆在柳玥珲得尽心照料下,气色上竟出乎意外地转好起来,精神了好多,她更是欣慰。婆婆一个劲儿地直夸柳玥珲,连阳儿也说,妈妈住院期间珲姐待我很好,与你在一样。胥憰心湿了,湿漉漉的,心软了,软得要化了。柳玥珲这半年来,特别是自己住院期间,她里里外外一把手,医院两头,既要照看自己,又要照顾婆婆,还要做饭送饭、招呼阳儿,这是一个十七岁女孩能做得好的吗?可柳玥珲就是那做得那么好,邻居赞、病友夸!这活脱脱地就如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嘛!陡地,心随念动,胥憰突然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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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有条不紊地布局谋篇,让读者在为身世孤苦的女孩柳玥珲庆幸之时,波澜陡起,她居然是深藏居心、精心谋划来到胥憰的家,一刹那,她美好的形象瞬间坠落。小说不断设立悬念,引人入胜,在柳玥珲发现许国璋英语书中的小说时,读者误以为未出场的男主人是负心汉,之后抽丝剥茧,让读者一点点明晰了柳玥珲母亲与胥憰丈夫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故事。小说讴歌了善良的人性,胥憰收留冰雪中晕倒的柳玥珲,柳玥珲倾心照顾生病的胥憰及其家人。女孩的善良打动了胥憰,胥憰完成了从雇主到妈妈的“转身”,她愿意给孤苦的柳玥珲一个温馨的家。胥憰的善良打动了柳玥珲,一直苦苦寻父的她决定放弃认父,因着不忍伤害无辜的胥憰,更希望自己蒙在鼓中的父亲幸福,善良让她由原来想方设法认亲的目的也发生了一个"转身",变为让自己爱着的人幸福。小说自此,升华了主题,让人性之美的光辉温润着这个世界,带给人深深的感动。小说插叙补叙交错进行,使得故事悬念不断,波折迭生,让读者对未出场的柳玥珲的母亲、父亲的形象不断揣测,直至最后明晰。小说不仅注意细节精心设计,使得人物塑造十分出色,而且环境描写烘托人物、推动故事情节的转移也运用甚为到位,使得人物鲜活立体,故事引人入胜。文笔优美,主题昂扬的好小说,倾情荐阅!

优秀作者

山地

朱华胜,曲靖市作协会员、中国林业作协会员,绝句小说新文体筹委会执行会长。于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两百余篇作品散见于国内外报刊杂志。绝句小说作品曾荣获“大鲁艺”杯《星星》诗刊全国散文诗大奖赛优秀奖、“滇王老窖杯”曲靖日报社文学奖征文一等奖、陕西安康首届图书评论全国征文大赛优秀奖、“伏羲缘”杯第二届王粲文学奖、排名全国第十的江山文学网站大型征文二等奖、三等奖等若干奖项。

曾任云南省体育教育专家委员会委员,《云南体育教育教学论文选编》编委,云南职业教育教材《中专学生思想品德修养》编委,小说散文集《流年》编委。作品散见于《星星》《微型小说月报》《山东文学》《新青年》《散文选刊》《曲靖日报》《文学月刊》《农村大众》《浦东文学》《珠江源》以及国外《亚特兰大新闻报》《伊利华报》、苏里南的《中华日报》、加拿大的《中华导报》、印尼《讯报》等国内外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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